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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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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:“小小,她說的可是真的?”

我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:“孰是孰非三爺心裏自有定奪,何必再來問我?”

司馬敬笑的開懷,摸了摸手上的扳指道:“既然如此,薇薇,你說我們怎麽罰她?”

薇薇偷偷沖我得意的笑,轉而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:“三爺可會舍得?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司馬敬聞言樂不可支:“這有何舍不得?全憑你處置!”

“謝三爺。”薇薇一臉喜色:“來人,給我把她沈到湖裏去。”

我咬了咬牙強裝淡定,如此也好,既不用再裝模作樣,也不必再提心吊膽。只可惜,我還沒能幫他完成任務,更可惜的是,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。

幾個仆人兇狠的把我拖了起來,剛走了兩步就聽見一聲慘叫。我看到薇薇的胳膊被司馬敬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扭在身後,她額頭上全是冷汗,拖著嬌弱的聲音可憐兮兮的問:“三爺……疼……薇薇做錯了什麽?”

司馬敬笑著拍了拍她的臉:“我只問你一次,你是怎麽掉到湖裏去的。”

“是那個賤人推我!三爺你信我!”薇薇哭著喊道,此時她的臉因疼痛扭曲的厲害,再也看不出美人的痕跡。

“薇薇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司馬敬嘆了口氣,松了制住薇薇的那只手:“今早我就在翡翠樓,你是知道的,那裏離這兒很近,樓又高,所以我什麽都看見了。”

薇薇慘白的臉上全是淚珠,此時沒了初見時嬌縱的模樣,看著倒有些可憐。

她拖著那只廢了的手跪著爬到司馬敬腳邊:“三爺,我錯了,你饒我這一次。”

司馬敬嫌棄的踢開她:“薇薇,你從前不是這個樣子的,是我寵壞了你。”

薇薇早已泣不成聲。後來我才知道,她從十五歲就跟了司馬敬,死心搭地的愛著這個喜怒無常性情乖張的男人,盼著一起相守到老,然而他卻從不願意為誰停留腳步,三年來鶯鶯燕燕群芳無數。她的難過他從來都不知道,也不屑放在心上。

不知何時起就被嫉妒和仇恨沖昏了頭腦,世上有那樣多的人,有的是比她年輕、漂亮、溫柔的姑娘,若是他誰都不愛,她還可以勉強慰藉自己,可是萬一,萬一他愛上了別人怎麽辦?!這樣的噩夢時時糾纏著她,無數次在夜裏驚醒。這些年她除去一個又一個絆腳石,如今報應終是來了。

司馬敬伸手擡起她的下巴,手指像他的眼神一樣冰涼,“薇薇,你還有什麽想說的?”

她此時卻不哭了,拿起衣袖擦幹眼淚和花了的妝容,看起來還是當年清純又好看的模樣。

她笑著低聲說:“三爺,一個女人最大的心願,也不過是跟心愛的人在一起,一個女人最壞的心機,也不過是想要得到她愛的男人。事已至此,我也不過是輸在了你不愛我。”

“唔,說得好。”司馬敬的手流連在她纖細白皙的脖子上,那裏顯得如此不堪一擊,被他一點一點的用力握住。

她最後看了他一眼,聲音沙啞道:“三爺……薇薇……是你給我取得名兒……其實……我原本的名字叫……雪婉……我告訴過你的……可你卻……從來只管我叫薇薇……”

她軟綿綿的倒下去,脖子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扭曲著,嘴角卻還帶著笑。

司馬敬揮手讓人把她處理掉,轉身涼涼的看著我:“還不起來?走,陪我吃午飯去。”語氣輕松的像是什麽都沒發生。

我呆呆的看著司馬敬,腦袋裏不停閃現著薇薇慘死時的模樣,特別是她那一句“事已至此,我也不過是輸在了你不愛我。”不知怎的很是替她難過。

司馬敬見我還在地上坐著,一手把我拖起來:“想什麽呢,嚇傻了?”

“為什麽……還是殺了她?”

“想殺就殺嘍。”司馬敬的聲音很是愉悅,尋常的就像是在討論中午要吃些什麽:“得了絕癥的花兒是治不好的,它們會一點一點腐爛,還會禍害其它花花草草,不如徹底鏟掉。”

我突然想起上官尋對我說過:“司馬敬那種人,只會愛他自己。”

殺意

司馬敬這幾天似乎很是清閑,有事沒事總在我面前晃蕩,拖我散個步吃個飯聊個天什麽的。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,可司馬敬絕非我等常人,而且很不正常。是以每次看見司馬敬時我的小心臟就鐵定會受到點兒刺激。

話說有一天飯後司馬敬拖我去那湖邊散步,正有一搭沒一搭閑聊著,突然他停了腳步,摘了兩朵芍藥花,紅的遞與我,還難得應景的說了一句:“雲想衣裳花想容。”自己留了朵白的,攤在修長的掌心中,笑瞇瞇的沖我道:“小小啊,三爺今兒給你變個戲法。”說罷將那只手慢慢合死。

我正好奇他能變出什麽東西,就見他松了手伸於我面前,掌心赫然是一堆白色粉末。司馬敬見我目瞪口呆的樣子似乎很是開心,沖掌心吹了口氣,那粉末就洋洋灑灑飄散開來,看著像是初冬細碎的雪末,又帶著芍藥特有的清香。

面對此情此景,我的眼前卻不斷回放剛剛那花兒被瞬間捏成粉末的場景,要是哪一幾天輪到我……想到這我就一個哆嗦,司馬大爺,你確定……你這不是在嚇我?

司馬敬見我明顯的魂游天外很是不悅,伸手搶回先前送我的那朵也捏了個粉碎,冷笑著恐嚇道:“以後要是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走神,我就讓你跟這花兒一個下場!”

我哆哆嗦嗦小心的陪著笑:“嘿嘿,小小錯了,以後不敢了。”司馬敬冷哼一聲拂袖而去。

如此這般數不勝舉,司馬敬的脾氣也不知是怎麽養成的,常常上一秒還在喜笑顏開,轉瞬就能勃然大怒,有時是對著我,有時是對著下人。

沖我發脾氣的時候還好,可能礙著“大功尚未告成”這個原因從未對我動過手,我只需默默等他發完脾氣,再陪著笑哄他兩句,司馬敬一般不太會刁難於與我。可那些下人就沒這麽好命了,來這兒的短短幾天裏,幾乎每天都能看到一兩個下人命喪司馬敬之手。

我一度十分好奇,司馬敬這脾氣這愛好豈是一般人家能培養出來的,莫不是受過什麽刺激?在好奇心的驅使下,我獨自在府裏逛蕩時就喜歡走些偏僻幽靜的小路,妄圖能偷聽個墻角秘辛什麽的,奈何這群人在司馬敬的壓迫下呆的太久,早已領悟出了保命的法子,那就是多做事少說話。當然,多嘴多舌的一早就被司馬敬捏死了。

後來有一天恰巧碰見老張,就是給我把過脈的那個。

他笑瞇瞇的問我身子近來可好,得知我月事期間有些肚子痛後又給我開了兩幅驅寒的藥方,臨走時欲言又止的對我說:“小小姑娘,三爺脾氣不好你多擔待些,別激怒他,多順著他一些。”

我組織了下語言悄悄問道:“那個……張伯啊……司馬敬是不是受過什麽刺激?”

老張左右看了看,見四周沒人對我小聲道:“他們司馬家世代都有這個遺傳……”說罷指了指自己的腦子:“這病傳男不傳女,大多都會在四十幾歲發病,不成想三爺會提前這麽多。”

又聽老張道:“我看是前一陣子三爺的哥哥被處決了,這才受了刺激,提前發病了。”

告別老張後我由衷的讚嘆自己的機智,先前我就覺得他不正常,果真就是腦子有問題,還是被上官尋刺激的。

中午的時候司馬敬照例拖我去吃飯,現在我已經完全克服了“司馬敬在旁邊寢食不安”這一重大難題,大碗喝湯大口吃肉,讓自己盡量無視掉他。

可司馬敬總是會給自己找存在感,他執了筷子不停給我布菜,陰陽怪氣道:“小小啊,多吃點,看你瘦的,過幾天可怎麽辦?”說罷意味深長的看看我,嘴角掛著色瞇瞇的笑。

我一口飯就卡在喉嚨裏,順了好久才生生咽了下去。大爺,調戲我也請分時間好嗎?你這樣叫我怎麽好好吃飯?看著司馬敬虎視眈眈的眼神讓我如鯁在喉,隨手就擱了筷子。

司馬敬這下又開始生氣,陰著個臉冷笑:“給我再吃半個時辰,不許停!”

我……已經找不到什麽新詞兒可以罵他了……我吃吃吃!

後來我實在吃不下,一擡頭就看到司馬敬正托著臉歪頭看我,那眼神……看起來很是饑餓……

我哆哆嗦嗦給他夾了一筷子菜:“三爺,你也……你也吃啊……”

司馬敬神色恍惚的搖搖頭:“小小啊,明顯你看起來更好吃。”

我的筷子“啪嗒”一下掉到了地上,也沒去撿,又聽他道:“小小啊,你的月事怎麽還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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